《问流水》一首歌的故事之七

苏歌

上世纪80年代，已忘了何年何月，某天去参加朋友的婚宴。当年的婚宴上有乐队伴奏，业余歌手演唱助兴，无意间听到一首旋律优美，歌词入心的歌曲，当歌手演唱完毕，我凑前去打招呼问好，并请教他演唱的歌名是什么？

当年，中文书被禁止出售，但是歌书不在禁内，找了好几家书店，最后在雅加达唐人街“班芝兰”的某间书店找到了。这首歌名叫《问流水》，收录在香港出版的一本歌书《华语流行名歌集》里，由新芒填词，黄敏作曲。

经过这么多年，搬了两次家，重新修建房子，不少东西都遗失了，但是那本老歌书依旧安然无恙；当年学唱这首歌的时候，曾经手抄的一张歌谱也奇迹般还在，全都陪伴我至今。

1988年，手抄的《问流水》歌曲简谱。

走过那山间溪旁
看见那流水缓缓
我曾驻足问流水
为何岁月不复返

走过那山间桥畔
听见那流水当当
我曾驻足问流水
为何青春不久长

流水哟流水哟
你历尽沧桑
你可告诉我
少年的时光
为什么这样短暂
老去的年华
用什么来补偿

人的一生中，总会留下一些珍贵的回忆。年轻的时候，虽然收入微薄，但是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。周末或假期，经常与朋友或同事到距离雅加达不远的山顶游玩，每次经过山间的溪旁、桥畔，都会忆起这首歌。而今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已忘了是否曾在小溪旁拍过照。

近日，与朋友们聚会时谈起旧情往事。后来，有一位老友发来一张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游览西爪哇温泉区时，在小溪旁的留影，让我喜出望外！看到照片中的自己和朋友们，个个是那么意气风发，瞬间勾起了当年一起旅游的美好回忆。

演唱过这首歌的歌星不少：青山、甄妮、龙飘飘、谢采妘等等，最喜欢的还是星马女歌手黄晓君的版本，她那轻柔婉转的歌声，唱出了对流逝岁月、青春的无限感慨。

不久前，在脸书上看到香港《武侠世界》最后一位总编辑沈西城先生发布的青山先生近影，昔日英俊潇洒的宝岛歌王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，虽然笑容依然灿烂，还是叫人禁不住感叹：“少壮轻年月，迟暮惜光辉。’岁月不复返，青春不久长，老去的年华，用什么来补偿？

古诗云：“哀吾生之须臾，羨长江之无穷。”而今，重温这首歌真的是令我感触良多，愈发珍惜有限的未来……

2023.12.10修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