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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歌:爱书者说

爱书者说

苏歌:

2月26日,在《联合早报·四方八面》专栏拜读石国民先生的客串篇——《喜见爱书的人》,令我爱不释手,连读几遍仍然感到意犹未尽。

文中提及桃嫂在丈夫离世后,为处理先夫的“遗产”而大伤脑筋,不忍心将他多年累积的宝贵心血——中文文学书籍弃如敝屣送给收破烂者。她众里寻找爱书人千百度,始终找不到有意愿要承接这笔文化遗产的人。丈夫同辈的友人都借口说已老眼昏花,不再阅读;年轻一辈的说看不懂而婉拒她的“好意”。幸亏在中学学长的穿针引线下,终于难得有位爱书的中年校友满怀高兴地驾驶小货车,如获至宝般地接收这“遗产”。

这篇佳作,让爱书者为被视若珍宝的“书”在主人离世后的命运担忧,是否能像桃嫂一样找到热爱书籍的人?就像作者说的:“在这快节奏的现今社会,随着网络迅速发展,多数人泅泳在网络里做网中人,速食文化是必然趋势。爱华文书籍的人的确难找。”

我也是一个爱书的人,在工作期间,有多余的钱都会去买书,收集最齐全的是金庸、梁羽生的武侠小说,还有倪匡的卫斯理科幻系列,其他种类的书籍也不少。买书的爱好在退休后迫不得已戛然而止,之后在逛书店时多数是翻阅而已,当遇上真正喜爱的书还是会忍不住掏腰包购买,不过只是偶尔为之。多年以来收藏的书有近千本,比起其他爱书人的珍藏虽望尘莫及,但总归是一种牵挂,读了石先生的描述,内心也在为书房里藏书以后的出路发愁。

 

曾看过一段视频,在印尼中爪哇北岸沿海,有一个相传是中国人最早登陆的小镇——Lasem,镇上有一间建于1818年的老屋。屋主姓黄,与当地一位精于蜡染工艺和善舞的爪哇族姑娘相恋喜结良缘。屋里的地砖,木制的门窗、桌椅,墙壁上挂的历代先人的照片、对联,展示柜里古老的纸币、物件等等,都保存良好。所幸每一代后人都尽心尽力地保护好这老屋,留下了200年时光的印记,2018年改建成民宿对外开放,宿费实惠,现由第七代传人经营管理。我也希望自己的后辈们能像他们一样保管和传承先辈的藏书、照片、和文稿等,千万别把这些文化遗产一把火全给烧了!

 

结尾段作者说他某日在尖峰时刻走进地铁,使出浑身解数挤到车厢中间,偶然间抬头看到车厢角落坐着一位少妇,不理会周遭喧嚣,静心地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地阅读。相似的画面是我特别熟悉的,小时候,经常看到戴着老花眼镜的先祖父坐在中药店里的椅子上,手捧着一本书专注地在品读。而今,不论何时何地、坐着还是站着的,尽是低头族,个个人手一机,全神贯注地打电话、发短信、看短视频、追连续剧、打电玩。那种手捧一本书,闻着书香,津津有味细品的人已是凤毛麟角,难得一见!

临睡前,倚在床头,取出一本购买于2022年7月,但还原封不动的新加坡歌手吴刚的第一本书——《天边一颗星》,一边聆听他的成名曲《天边一颗星》,一边细读他的星路传奇。妻子好奇地问道:“怎么不看你的Macbook?”我笑答:“看多电脑眼花了呀!”

2024年2月28日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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