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花雨(上)
苏歌
3月28日,有幸在美篇拜读一篇华章——《樱花惊艳了春天》,令我想起上世纪60年代,看过香港当代文艺月刊主编徐速先生著的《樱子姑娘》一书,不知为何我竟会把小说里的女主人翁比做樱花,把她的花容月貌与樱花相比拟。作者把她的故事描述得荡气回肠、扣人心弦,每次重读都令我为她悲惨的命运再三感叹,掩卷太息。
在手机上随意点开一首歌曲《樱花泪》:“还记得在樱花时节里你和我,我们俩相偎相依看樱花……如今你别离我分手走天涯,我年年等候你在樱花下……”歌里诉说着情侣间深深的情意和爱恋,也唱出了伊人离去后,男主独自在樱花树下,苦苦等待伊人归来的一片痴心。
唐·元稹的《折枝花赠行》诗云:“樱桃花下送君时,一寸春心逐折枝。别后相思最多处,千株万片绕林垂。”这首诗与歌曲《樱花泪》不同之处,在于诗人是在樱桃花下,然而两首作品所表达的思念心情是何其相似,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啊!
古诗词不乏咏樱之作,如南唐·李煜的诗句“樱花落尽春将困”,大意说樱花掉落完了之后,春天也就即将过去,故看花要趁春光尚好时;明·宋濂:“赏樱日本盛于唐”,道出了日本的樱花来自于唐朝,看樱花其实应该到中国去啊!
身处在没有四季的赤道岛国,想要去中国赏樱,但因退休后没多余的经费,只能望洋兴叹!
2017年,机会来了!女婿他们与朋友一共四个家庭组团自由行,因带了7位年龄1岁多到4岁左右的小孩,所以把四个家庭的长辈也带上了,除了孝敬老人家,顺便也可帮忙看顾一下孙儿。感谢孩子们的孝心,让我们老怀大慰,值得点赞。
当年女儿在北京语言文化大学念书时,曾经趁假期日本女同学回国之便,一同到东京她家里做客,婚后蜜月之旅也选择去日本,是我们这次日本自由行的策划和导游。
我们于4月3日下午两点多,安抵日本成田国际机场。乘搭大巴士到达东京市内的停车站大约下午6点,天已经全黑了。我们大家鱼贯下车,把行李点齐后,大巴接着就开往下一站,而我们将步行到不远处预定的酒店。
这时,女婿突然间大喊一声:“糟了!手机落在车里了!”所幸停车站的理事会说些英语,告诉他刚刚遗失手机的事,他马上打个电话给大巴的司机,司机回答说,若是掉在车上的话肯定不会遗失,请搭计程车赶往下一站即可。我们到达酒店不久,女婿也赶到了,看他微笑的表情,心照不宣,不必再问,答案不言而喻,“拾金不昧”是日本给我的第一印象。
我们住宿在东京东池袋的一家酒店。我和老伴分配到一间约15平方米的小客房,一般的酒店设施设备,想要用到的都有,可说是“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”。
翌日起个早,先到酒店楼下附近吃早餐,看到一家“小町食堂”就推门进去,看着玻璃柜子里展示的食品,和老伴指指点点,商量吃些什么?没料到餐馆里的一位掌厨中年妇女用普通话打招呼,她是来自中国东北,告诉她我们是来自遥远的印度尼西亚,她很惊奇,在异国能遇见同胞,正是“有缘千里来相会”,我们聊得格外开心,早餐也吃得特别开怀,她盛给我的味噌汤里,好像是多加料了。
复古人力车及一对身穿日本传统服的游客
4曰4日,旅游的景点是浅草駅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停在大街旁的一辆复古人力车,和一对身穿日本传统服、正要下车的游客。再打量一下四周,游客很多,我们随着人潮经过入口“风雷神门”步入金龙山浅草寺内,纵使游人尚未达到摩肩接踵之地步,但也非常拥挤,阳光十分猛烈,幸好气温只有大约摄氏十度,舒适宜人。第一次看到没有一片绿叶、整株都开满了樱花的树,惊奇不已,连连赞叹。
浅草寺留影
黄昏时分,我们来到了上野恩赐公园,樱花在灯光的照射下,另具美感。我很奇怪,怎么在有些樱花树下排列了整整齐齐十多双的鞋子,男的女的都有,笔者真是孤陋寡闻,女儿解释说这是日本人的习俗之一,他们在樱花季节会约了家人、友人或是同事们,来樱花树下野餐,挺浪漫富有诗意的。
樱花树下的浪漫野餐